(念亲恩·父亲篇)(其一)
你宽厚的巴掌
曾把我高高托起
我在高处
看到了你满脸梯田或是沟渠
你宽厚的巴掌
也曾在我脸上犁了你的田地
在我心中
播下了辣椒般火热的记忆
你也试图将我再次举起
双手却再也无法为你卖力
你还试图将巴掌扬起
半空中再也无法触及的距离
我的父亲呵
是什么偷走了你的力气
是什么掠去了你的秘笈
是时间还是上帝
将你的手掌摊开吧
那里有我儿时不听话给你留下的话语
那里有你为我的学费烙下的痕迹
你可曾知道
你那巴掌
是我成长的炼狱
也是你或喜或怒爱的表意
虽然痛楚
但常常想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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